今天的主角叫羽柔，羽柔從小就很喜歡鋼琴的聲音，但她捨不得讓爸媽花錢，只能期許自己，長大以後自己賺錢學鋼琴。
長大以後，每次聽到有人彈琴，都會想像自己彈鋼琴的樣子。
但只要想到鋼琴一台要７～８萬，每個月的學費也是固定開銷，每次想到這裡，都會決定放棄。
事實上，真正讓她不敢行動的原因是，她覺得自己年紀大了，鋼琴已經不可能學會了。
所以她一直都把學鋼琴的錢省下來，花在其他地方。
時間一直前進，年紀也一直越來越大，25歲沒有行動，很快就35歲了。
35歲沒有行動，很快就45歲了。
到了45歲那年，她覺得自己這輩子跟鋼琴無緣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孟儒老師的粉絲專頁出現在她的FB。
她看著我們玩音樂的感覺，突然熱血沸騰了起來。
「反正學鋼琴再貴，也沒有出國旅遊那麼貴！而且這個快樂跟出國旅遊完全不一樣！」
以前都是把學鋼琴的錢省下來出國旅遊，這次她決定把出國旅遊的錢省下來學鋼琴。
這一次，她趁著體內這股熱血還沒消退，立刻私訊孟儒老師：
「孟儒老師！我是個45歲的大嬸，完全零基礎，五線譜不會看，手指也不怎麼靈活，這樣可以學嗎？」
那時候的孟儒老師，本來想拒絕她的。
經過幾個成人初學者摧殘過之後，孟儒老師對成人初學者很有偏見。
我心想，一定又是一個不想學看五線譜，又不想學拍子怎麼數，不想學兒歌，只想一步登天，這種學生不可能學得會。
但因為工作室剛成立，非常需要這份收入，所以即使過去的經驗都告訴我，成人初學者沒有辦法教，我還是決定收了。
我告訴她：「我不知道能不能滿足妳的學習需求，但我願意盡力試試看。」
這一次收到的學生，真的跟以前收到的完全不一樣。
她沒有指定我要怎麼教，也沒有指定我要教什麼。
最重要的是她沒有特別排斥學任何東西，沒有說她「不要學什麼」。
讓孟儒老師完全執政這一點，給了孟儒老師非常大的發揮空間，但相對的，也讓我必須花更多時間，來準備要教妳們的東西。
這是她的第四堂鋼琴課，我們試試看能不能幫一首簡單的兒歌配上伴奏？
那時候台北的教室就是這麼簡陋。
沒學歷又沒證照，也不知道為什麼，天上就這麼掉下來一個讓孟儒老師完全執政的學生。
妳們聽她剛才的影片，一定會發現，她的拍子很趕。
27歲那年的孟儒老師，雖然已經離開音樂補習班，但是在音樂補習班遺留下來的教學習慣，還是很根深蒂固。
看到她這樣，很急著想要把她「教好」，所以準備拿出節拍器，要讓她對拍子。
當節拍器拿出來的時候，不知道為什麼，我心裡就是有個聲音叫我不要這麼做。
所以那一天就把節拍器收回去了。
那一天晚上，躺在床上的時候，我一直思考著一個問題：
「有沒有更好的方法，可以讓妳們拍子穩下來，又可以讓妳們很好玩？」
突然間有個靈感冒出來，我想到辦法了！
隔天，我立刻衝到樂器行，把這兩個月賺來的學費全花掉了，買了一台以前教古典鋼琴的時候，非常嗤之以鼻的東西：
電子琴，有了電子琴的自動伴奏功能，就可以穩住拍子，又不會覺得很痛苦了！
妳們看！這就是有了電子琴以後，羽柔上課的樣子，是不是把拍子穩住了，又不會讓妳們覺得很痛苦？
這次的經驗對我而言非常重要。
因為如果一次教學經驗，沒有帶給我任何新的體悟，那就純粹只是「工作一小時」，是一個沒有意義的教學經驗。
可以讓我的觀念或技術有所突破的教學經驗，才是有意義的教學經驗。
經過這次的教學經驗，我開始思考一個問題：
也許我可以研發出一套教學方式，能夠讓妳們的底子很扎實，又可以讓妳們還在初學的階段，也能享受玩音樂的快樂。
所以現在妳們上的課，就是從羽柔學姊開始，經過好幾個學長姐實驗之後，一直改良的結果。
對妳們而言，最不容易放棄的入門方式，是先學妳們最耳熟能詳的兒歌。
再從兒歌中，學會看五線譜、數拍子，讓妳們該會的東西有學會，但又一直有享受到彈「歌曲」的感覺。
學了一陣子的兒歌之後，下一個階段，我們再來學「有課本的教材」，妳們會比較容易進入。
如果一開始就教這些課本，妳們會覺得這些東西「從來沒聽過」，很難提起學習的興趣。
但先聽過學長姊上傳的作業之後，這些本來「沒聽過」的教材，就變成「有聽過」了。
以前在音樂教室的時候，孟儒老師最喜歡的課本，就是這套《好連得》，這套課本就是透過各種不同曲風，來學習各種不同的主題、內容包含古典、流行、拉丁、爵士、搖滾、情境配樂。
最重要的是，這套課本的東西，都寫得很好聽。
妳們雖然是在學習各種不同的主題，但妳還是會覺得自己是在「玩音樂」。
這首曲子，就是在練習「整隻手臂往下彈」的動作。
妳們看她的手部動作，彈過這套教材的學生，動作就是流暢而自然，不像一般的成人速成班，彈起來就是全身僵硬。
因為孟儒老師每一堂課教的東西，她不只都有聽懂，也都有練起來，所以她對於「自己學得會」這一點，越來越有信心。
有一天她告訴孟儒老師，她想學古典鋼琴。
很好，果然不怕死！
她告訴孟儒老師，她很喜歡古典鋼琴，像是《給愛麗絲》、《少女的祈禱》這些曲子聽起來真的很美。
但在她的印象中，古典鋼琴的學習過程非常痛苦，所以一直不敢說出自己想學古典鋼琴的這個小小願望。
不過她很期待，孟儒老師教古典鋼琴的方式，一定會跟一般老師不一樣。
其實，不要說妳很不喜歡那種「學法」了，孟儒老師也不喜歡那種「教法」。
在音樂補習班那七年，我沒有看過任何一個老師，在那個教學方式下，教出「喜歡古典鋼琴」的學生。
沒有好的範例的可以參考，只能自己摸索，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教學方式，讓古典鋼琴的「學習過程」擺脫很難學、很痛苦、很枯燥、很死板的印象。
我們先從《拜爾》開始試試看！
以前在音樂補習班的時候，小朋友都很討厭《拜爾》，所以羽柔剛拿到拜爾的時候，我一直努力避免沿用以前在音樂補習班那種教法。
不過真正考驗我的事情是，「我知道我不要那樣教，但我不知道我要怎麼教？」
所以還在摸索的階段，因為怕她覺得《拜爾》很枯燥，我想到一個爛方法：
就是一直用電子琴幫她伴奏，試圖讓《拜爾》聽起來比較嗨。
不過很快我就發現，這個方法是錯的。
因為我發現這個彈法，跟妳們期望中「彈古典鋼琴」的感覺，有非常強烈的落差。
妳們想學的古典鋼琴，不是一般鋼琴課那種正襟危坐、神經緊繃的感覺。
但也不是像這樣，把古典鋼琴搞得跟夜總會一樣。
妳們想要的，其實是古典鋼琴那種行雲流水、平靜優雅的感覺。
所以後來我在教拜爾的時候，慢慢改變我的教法，每一首曲子，都把重點放在教妳們怎麼彈出那種平靜優雅的感覺。
慢慢改變教法之後，《拜爾》在學長姐心目中，就變成平靜優雅的代名詞，而不是枯燥乏味的代名詞。
我印象最深刻的，是一個馬來西亞的大學生蕙怡。
她也想學鋼琴，但是一想到要彈給老師驗收，就覺得壓力很大。
一看到有線上教學這種東西，立刻到二手社團買了一台電子琴，加入我們的線上教學。
在學《好連得》的階段，她還沒有表現出非常高度的興趣，因為她沒有很喜歡美國人玩音樂的那種狂野。
等學到《拜爾》的時候，她才真正玩上癮，她最愛的就是《拜爾》。
這是其中一個她上傳的作業：
她說了一句讓我印象很深刻的話：「我想像中自己坐在鋼琴前的樣子，就是這樣！」
她開始想像，等她大學畢業賺錢以後，一定要買一台很高級的傳統鋼琴，然後把古典鋼琴學好。
對我而言，這也是一次非常有意義的教學經驗，因為我終於掌握到「什麼是妳們真正想學的古典鋼琴」，也掌握到教《拜爾》的時候，怎麼教可以給妳們最快樂的學習體驗。
妳們不是討厭古典鋼琴，是討厭以前教古典鋼琴的方式，只要換個方式教，就可以讓妳們享受那個平靜而優雅的感覺。
不過除了「演奏質感」之外，在教《拜爾》的時候，還有一個東西，是我很想教的。
以前在音樂教室，大家都在比誰「進度比較快」。
比誰教得快的結果，就是除了教「怎麼彈」之外，幾乎完全沒有時間解說「左手為什麼這樣寫」？
這種教法就很像在教「英打」，而不是在教「英文」。
離開音樂教室之後，決定好好花時間跟妳們解說，一首曲子的左手為什麼這樣寫？
學會「配伴奏的邏輯」，最大的好處就是，一首歌只要妳會唱，妳就可以自己配左手伴奏，不需要到處求譜、買譜。
那個時候，孟儒老師找了很多簡單又好聽的歌，讓羽柔實際練習，看看能不能自己幫一些日常歌曲配伴奏。
這是海角七號的主題曲《1945》，來驗收一下，看妳們能不能自己配上簡單的伴奏：
到了這個時期，孟儒老師才開始對「我可以教好成人初學者」有一點點信心。
回想她剛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，孟儒老師其實是很恐慌的，我完完全全沒有任何把握可以教好她。
開始教她之後的日子，不只改變了我的教學方式，更重要的是，我的人生也因此改變。
很多小朋友是因為爸爸媽媽很忙，安排一個才藝課給他們上，所以教小朋友是很容易讓一個老師的熱情熄滅的。
但教你們不一樣，成人初學者，都是因為自己有興趣才會開始學，我在放火燒妳們的同時，我也不斷被妳們的熱血燃燒。
某天上完你們的課，我突然間感覺到熱血沸騰，當初玩音樂的熱情都回來了！
「這才是我啊！之前的我到底都在幹嘛！」
在妳們身上，我感受到17歲那年，那個熱血沸騰的自己。
但這個熱血沸騰不見得是好事喔！
因為「工作」跟「興趣」之間的界線如果變得模糊，「投資」跟「敗家」之間的界線也會變得模糊。
以前在音樂教室的日子，每次看到有課程資訊，都會審慎評估，學這個「有什麼用？」
「有用」才學，「沒用」就把錢省下來。
但這回熱血沸騰起來，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，我不管學這個有沒有用，我只學我真正想學的。
我永遠記得那一天，是我人生最衝動消費的一次。
我機車一發動，直衝光華商場，一台蘋果筆電要49800，我到提款機看了一下，這陣子教學生的存款，還有51000。
買！
從提款機領了50張千元大鈔出來之後，銀行帳戶剩下1000多，學生要是請假，孟儒老師我就要再連續吃好幾天火雞肉飯了。
（孟儒老師的不良示範，乖孩子請勿模仿，謹慎理財，才會發大財。）
抱回這台電腦的感覺只有一個字！
爽！
以前在音樂教室幻想當創作歌手的時候，只有手寫的詞曲，沒有聲音檔。
從把這台抱回家的第一天開始，我可以玩的東西就越來越多。
流行鋼琴、自彈自唱、編曲、錄音、混音，所有能玩的，我通通都要玩好玩滿！
羽柔的鋼琴課，也慢慢跟著孟儒老師一起玩！
這是羽柔當歌手的初體驗，也是孟儒老師當錄音師的初體驗：
到那個時候，我才終於恍然大悟，以前在音樂教室的時候，很難讓小朋友享受「玩音樂」的快樂最根本的原因，還不是教學方式有問題。
最根本的原因，其實是老師們自己也不覺得音樂好玩。
在音樂教室那個環境，普遍都認為像五月天高中時代每天下課之後玩的，都是「沒有用東西」。
只有待在琴房苦練那些可以拿來「考音樂系」、拿來「考證書」的，才是「有用的東西」。
老師自己對於學音樂的經驗是痛苦的，就會把一模一樣的模式複製給學生，就好像原生家庭的複製模式一樣。
等她學到《好連得（三）》的時候，曲子雖然很好聽，但是使用的技巧越來有難度了。
不過，那個時候的孟儒老師，已經領悟一件事：
妳們不是學不會，只是不容易抓到練習的方法。
只要給妳們充足的時間，陪你們慢慢練習，一定可以練好。
所以那時候，就不是傳統鋼琴課那種「老師一直講，妳們回家自己練」的模式。
而是像健身房的教練課這樣，講一點點，就實際帶妳們操作一點點。
等妳們練好再繼續往下講，避免妳們回家不知從何練起。
這首欺負老人家的《跳蛙》，我們就是在課堂上慢慢抓每個音「要跳多遠」，慢慢練到百發百中的：
只是這種上課方式有個缺點，就是每一首曲子都會花掉妳好幾堂課的學費，妳們的心會很痛，荷包也會很痛。
所以一對一教學，其實是兩種死法讓妳選一種：
第一種死法，就是老師每個「眉角」都講清楚，然後陪妳慢慢練好，但是會讓妳們燒錢燒到死。
另一種死法，是老師每一首歌都「趕快教完」，讓妳們回家根本不知道從何練起。
那個時候，羽柔選擇了第一種死法，寧可慢慢學，確實有聽懂，也不要快速帶過，回家完全不知道從何練起。
所以其實她花在學鋼琴的錢是真的花蠻兇的。
不過，現在有了線上教學之後，妳們已經不用兩種死法選一種了！
用錄影的方式授課，有很充分的時間可以解說一首曲子，不用急著在下一個學生來之前教完。
影音課程除了可以解說以外，還可以陪你們練習。
有點像線上瑜伽課那樣，一邊解說，一邊陪妳們操作。
妳們上起課來的感覺大概是這樣：
越初級的階段，課程結構安排要越有邏輯，隨著程度越來越高，課程的安排自由度會高很多。
到了某個程度的時候，很多妳們「夢想中的曲子」，都是可以輕易完成的。
所以孟儒老師的線上課程，除了有按部就班的「必修課」之外，還有出一系列的「選修課」。
讓妳們可以一邊完成系統課程，一邊選自己喜歡的曲子學習。
像這些曲子，妳們到了這個程度，都可以輕易完成。
等羽柔學姊到了下一個學習階段，孟儒老師面臨一個新的難題：
成人有沒有辦法彈「快」？
那一天，我把《拜爾》下冊拿出來，跟她討論接下來的課程規劃。
我說：「本來接下來的進度應該是要學這本，只是⋯⋯」
羽柔：「只是什麼？」
我說：「我覺得老人家彈這種快速音群的曲子，好像有點強人所難，我們找一些慢歌來學就好，妳會比較輕鬆。」
羽柔：「就這本！我哪裡老了你跟我說？」
這個時候的她，跟三年前剛來的時候，整個氣場已經完全變了。
剛要跨出第一步的時候，她覺得45歲很老了，應該已經學不會了。
但這個時候的她，有一種「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曲子，可以難得倒我！」的自信心。
就算真的被難倒了，她也知道還有很多曲子，是她有辦法彈的。
她拿到《拜爾》下冊之後，就算千軍萬馬擋在前面，她一路殺到底！
這首《拜爾No.101》是檢定考試的指定曲，以前在音樂教室的時候，每次教到這一首，小朋友都練得很辛苦。
所以其實我是不太看好她有辦法練好的，先想好她如果真的沒辦法的話，要怎麼去降低她的挫折感。
這是教完之後，我們驗收的成果：
她做到了！
以前在音樂教室的小朋友，如果看到應該會很傻眼，當初她們為了檢定考試，練得死去活來的曲子，為什麼這個阿姨彈起來，好像很輕鬆的樣子？
因為這時候的孟儒老師，跟她們當時認識的孟儒老師，已經不再是同一個人了，我已經不再用相同的方式教學生了。
當一首又一首的快速音群挑戰成功的時候，她對於自己的自信心又更強了。
而且她的自信心，不是那種自我催眠：「我一定做得到！」
她的自信心，是建立在一次又一次「成功的經驗」，也就是「我做到了！」。
真正強大的自信心就是像這樣，建立在「有根據的事實上」，而不是建立在毫無根據的口號。
「已經」做到了之後，妳們對於自己的「做得到」的確定感是很強的。
當妳每一步都確實做到的時候，妳就會明白羽柔那種「有根據的自信心」，到底是什麼感覺？
等孟儒老師確定，快速音群已經難不倒她的時候，我問她：「想不想要來一首速度快，節奏又難，但是很好聽的經典名曲？」
羽柔很篤定地說：「當然要！」
這首《The Entertainer》速度快，拍子又複雜，很多人想彈，最後投降，但她成功了。
這個影片錄好的時候，我們一起看著這個影片。
我問她：「有沒有完成妳當初設定的目標？」
她想了很久，最後回答我：「沒有！」
我說：「啊？覺得學習成果不滿意嗎？」
她說：「不是啊！當初還在彈《瑪莉的小羊》的時候，根本沒有設定過這種目標，我完全無法想像我有一天會變這樣！」
她回想起三年前看到孟儒老師的粉絲專頁，忍不住讚嘆自己當時一時衝動！
25歲那年，她選擇把學鋼琴的錢拿來出國旅遊。
35歲那年，她依舊選擇把學鋼琴的錢拿來出國旅遊。
最終她發現，把錢拿去出國旅遊一趟，就是快樂10天，回台灣以後，她還是原本那個她，出國旅遊的意義，其實並不大。
45歲那年，她一時衝動，作出跟35歲那年不一樣的決定，她把出國旅遊的錢拿來學鋼琴。
學鋼琴的日子，不是快樂10天，而是每天她坐在鋼琴前面，都可以感受到專注在做一件需要技能的事情，那種渾然忘我的快樂。
這種專注在做一件需要技能的事情，渾然忘我的感覺有個專有名詞叫「心流體驗」。
「心流體驗」是所有的快樂感受中，最高品質的快樂。
感受到自己活得有意義的人，他們比一般人有更多的時間，感受著心流體驗。
這三年學鋼琴的日子，讓羽柔感受到自己活得更有意義，三年後的她看著三年前的自己，她感覺這三年自己是有進步的。
步入家庭後，那種人生完全停擺的感覺，隨著自己琴藝進步，全部一掃而空。
到現在，她也一樣，一直繼續學鋼琴。
對三年後的妳們而言，現在就是三年前的關鍵時刻。
三年前的現在，如果妳們把錢花在出國旅遊，三年後，妳們回想起今天，可能就只有那幾天的旅遊日記可以寫。
但如果三年前的現在，妳們把出國旅遊的錢拿來學鋼琴，妳們接下來的這三年，每一天都會很不一樣。
每一天妳都會感受到，專注做一件事情的「心流體驗」。
每一天妳都會感受到，一種渾然忘我、廢寢忘食的快樂。
每一天妳都會感受到，自己的人生是一直有在進步的。
每一天妳都會感受到，自己正走在「自我實現」的道路上。
每一天妳都會看受到，自己的人生是有意義的。
青春會過去，才華會留下。
三年後的妳，回頭來看今天的選擇，你會讚嘆自己選擇了學鋼琴，而不是出國旅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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